“那好吧,谢谢啦。”
在听到白棱说不认识绯棱的回答后,云棉倒也没有怀疑他是在说谎。
毕竟这是他的任务嘛,要是很轻易地就能完成,那任务系统简直是在放大水了。
白棱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不过,有一个人我认识,名字也有点像。”
“嗯?”
云棉突然有一种直觉,似乎就是他想要问,但是还没来得及问的问题的答案。
“他叫绯靡,是我的…弟弟,应该吧?”
所以果然是兄弟么!等等,为什么语气有点疑惑的样子。
“应该?”
听到疑问的白棱抿了抿嘴。
“我们两个是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的话,其实,我也不清楚。”
实际上,在之前兄弟之间的感情还算和睦的时候,双方都是喊对方弟弟的,对于这件事情兄弟两个好像都有种莫名的执着。
不知为何,云棉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场景,两个糯米团子一样的崽,谁都不服气,稚嫩地喊着对方弟弟,但是没有一个答应的。
奶里奶气的,你一句我一句,要是没有人给他们拉开的话,估计能吵到饿肚子才罢休吧。
至于为什么是肚子饿,那当然是因为糯米团子还是宝宝啦,吃饭就是人生大事的!
场景可以说是非常的清晰了,这让云棉不禁弯起了眼睛。
两个幼稚鬼。
不过从那份记忆当中来看,虽然一个两个都不认输,但是从他的视角走进两只,就听到都不服气的两个崽争先恐后地喊哥哥。
不是喊对方,喊的对象似乎是,他?
“那,你有哥哥吗?”
受到记忆的影响,云棉似乎有些好奇这件事。
这一次,白棱似乎愣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思考起来。
这次的思考时间格外的长,之后,白棱抬起头来。
“我,不记得了,好像有?可是我不记得有这个人了。”
明明一丝痕迹都没有,但是凭借着一种直觉,他相信,自己是有哥哥的,只不过哥哥是谁,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
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捏造的。
当然了,他绝对不会喊绯靡哥哥的,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他坚信。
白棱仔细地端详着云棉的面容。
“你对于我来说,让我感到很熟悉,这也是我请你过来的原因,虽然我完全不认识你。”
“那,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房间呢?或者这个庄园。”
“我也…不记得,但这里应该是我的,啊不,我们的房间,我和绯靡。”
“诶,那好巧的,我的空间也有这个庄园,同样有这个房间,只不过这个房间的主人没有回家,所以我没进来过。”
云棉左右看了看,哪怕是在房间内,也是一片空白的样子。
他皱起眉头,总感觉,这样子是不对的。
“原来这间房间是这样子的吗?”
“应该不是的,但是我想起不来原本的样子了。”
白棱摇了摇头,他只能确定这是他和绯靡的房间,至于细节什么的,完全想不起来了。
可他却对于云棉的房间布局记得清清楚楚,似乎珍惜的程度远远超过自己了。
“这样啊…”
云棉已经意识到了,这片和他个人空间完全一致的地方,好像是白棱想象出来的。
毕竟他那间房间的物品,是他刚进入个人空间时候的布局,现在被他改了一些,但是白棱是不知道的。
那么要验证的话,似乎也很容易。
他伸出手来。
“可以跟我来一下嘛。”
白棱安静地看着云棉伸出来的手,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了,就好像他以前经常这么做过,动作非常的熟练。
“嗯。”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
要验证的话,那就去回家的几位的房间看一看不就明白这是否是白棱想象的空间了吗。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何白棱能把他的房间记得非常清楚,但是自己的房间竟然一点都不曾记住。
其实,没什么不明白的,白棱,他似乎非常珍惜自己的哥哥。
云棉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头看向自己拉着的白棱。
门牌是两种涂鸦,白棱一直说的是房间,那么空间呢?
“你和绯靡是住在一间房间里面吗?”
“不是的,弟弟叛逆,要有独立空间。”
于是云棉就看到,房间内空旷得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为奢靡华丽的房间,标志性的是那软乎乎能把人给陷进去的大床。
唔,果然,白棱也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呢,暂且这么定义身份吧。
云棉重新拉着白棱来到了一间房间外面。
门上面的门牌是一个蓝蓝的三角形,似乎还有两个开叉,这正是兰蒂的房间。
在云棉的询问下,白棱把这间房间打开了。
并不是兰蒂所在地充斥着海水的空间,这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房间,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可以说是非常的简洁了。
就是简洁的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他继续带着白棱来到了小黑熊帕德里格的房间。
和兰蒂房间一样的布局。
好的,现在他确认了,这些的确是白棱想象出来的地方。
虽然大家是一致的样板房,可以看出白棱的敷衍,但他自己的房间却是空无一物的。
这么一想,其实还行啦。
被白棱把自己房间记得很清楚的云棉如是想着。
从最初接触到记忆的不知所措,到了如今,云棉已经明白了,这些记忆,应该都是自己的记忆吧。
来到这里的时间越久,似乎会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就好像,他会觉得自己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
偶尔会出现这样子的想法。
记忆中他似乎很小,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六岁之后跟随爸爸们来到了现实世界。
那么,这些记忆都是他六岁前的吧。
要是说还是个小孩子的话,记不得全部的事情,其实很正常。
他能够时不时闪过一些记忆,其实按照人类的思维,已经记得非常多了。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他是白棱和绯靡的哥哥?
“棉棉哥哥。”
“哎…诶?”
此时的云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和白棱说自己的名字,还有,喊哥哥了?
白棱一把扑到了云棉的怀里。
“我果然是有哥哥的。”
依然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从云棉来到他管理的这片区域,他就感觉到一种熟悉感了。
只是这感觉来非常的怪异,毕竟,他从未见过他。
直到云棉来到了这里,在他直接去往那最让白棱珍重的房间时,白棱就明白,他是自己等待的人,自己忘记的,哥哥。
所以在云棉打开那间房间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还把设下的重重禁制给解开了。
不然的话,云棉早在触碰到那间门的门把手时,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毕竟要是被人闯入那里的话,他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云棉会很快找到他。
果然么,他是哥哥最喜欢的弟弟了。
白棱用脑袋蹭蹭云棉,一副非常依赖的样子。
要知道,他毕竟是副本的boss啊,怎么可能真的会如此无害,不过是面对自己珍爱的人,放下所有防备罢了。
比起云棉在研究所被作为实验对象的那些年,白棱可是接触了无数的玩家。
进入到失乐园的玩家,哪个不是十八个心眼子的。
当然,排除云棉,他就算是不在研究所,回家了也是重点保护对象,能长点心眼全靠自力更生,指看故事书。
“你想起来了?”
云棉下意识地就抱住了软软贴过来的弟弟。
“没有,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有直觉的。”
闷闷的声音从云棉身前传来,让他哭笑不得。
—
就在绯靡和虞清都离开红方阵营的时候,那位侍卫长。
也就是最开始,跟随者绯靡目睹云棉从天上掉下来砸到绯靡的那位,突然变换了眼神。
整个人的气息也完全变了,似乎,灵魂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他的眼中带着惬意,又带着疯狂。
他矜贵优雅地走到了一个地方,不是说这样走路有什么不对,但是对于穿着盔甲的人来说,就不免显得有些不太和谐了。
“所以说棉崽到哪里去了嘛!”
之前云棉见过的植物仿生人少年,上半身懒懒地趴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之后他想到了什么,一个暴起。
“要不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吧!”
“我们能走的范围走找过了,你这个出去,是怎么个出去法?”
植物大姐姐藤依站在窗前,斜睨了一眼突然精神的少年。
“把根砍了不就可以离开啦!”
“哎呦!”
少年摸了摸自己被敲出了一个大包的脑袋,委委屈屈地看着一旁的哥哥。
“哼,砍了根?怎么着,你想棉崽见到你的时候,你当场表演个去世?哦,或者还没等找到棉崽呢,你就去世了。”
“啊,那还是不要了!”
少年一想到要是自己死在棉崽面前,那要给棉崽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
要不然就是,根本就没等找到棉崽自己就挂了,连棉崽最后一眼都没看到,那岂不是更惨了!顿时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原本只有虞清因为自我牺牲,只能在一定范围内移动,其他植物仿生人还是自由的。
不过大家也都心存愧疚,自愿牺牲了一些能力,来增强虞清的能力,所以大家都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并不能离开这里。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能,就像是少年说的,砍了根倒是能离开了。
只不过,他们终究是植物,根都给砍了,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哦。
要说连根拔起的话,有些不行,原本的话是拔了根就维持不住人形了。
在结合起他们现在这能力逐渐消散的情况,根一拔,人当场去世。
就在众人鬼主意连片思考用什么方法找云棉的时候,侍卫长逐渐接近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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